口述历史挖掘到宝贵的社史、家史、医史
□ 邬永荣
珍贵资料,见证共和国70年往昔传奇
2017年2月,民建上海市委《关于开展多党合作历史传统记录工程的通知》,掀起新会员采访老会员、留下影像资料、进行抢救性拍摄等工作的高潮。本人作为上海中华职教社社员和共青团下属青年社会组织聚侨公益负责人,借助寻根之旅工作也延续到这项工作,尤其老中医身上,以此进一步落实孙春兰副总理“要做好系统挖掘、整理和利用,对散存在国医大师、老中医、老药工手里的中医药精髓进行抢救式保护”的精神。
1993年,上海市名老中医诊疗所寄身于石门一路上海市中医门诊部内一幢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三层小楼成立,是当时全国中医界的创新之举,其目的是将上海顶级水平的名中医汇聚于此,一方面方便百姓看病,另一方面承担中医传承的重任。当年“疔疮大王”、“骨伤大王”、“针灸大王”的孟河医派、新安医派、岭南医派、海派医派,学术兼容,流派纷呈,派生出各种人才培养模式,如家传、师承、院校教育等,在让患者享受更多的医疗资源和健康服务的同时,也成为全国名医荟萃的精品诊疗中心和传承中心。
感谢民建老会员和职教社社员接受我的采访,使得我留下口述历史的珍贵资料,使我记载着他(她)们容颜已变,进入耄耋之年,但跟着共产党走的赤诚之心依然不变,还原了许多历史真相,让那段历史鲜活起来,让后人受益匪浅。在留下珍贵资料的过程中,最难忘的是我们职教社社员所走过的不平凡历程,还乐观看待年轻时艰辛万苦、抗战时颠沛流离、建国后运动改造、文化大革命中痛苦折磨、改革开放后活力四射。
更多职教社优秀传统的社风和社史呈现在大家面前
《老中医》热播以及2019民建上海市委一号课题招纳贤人参与“关于长三角区域医疗联合体建设的研究”子课题,让志同道合从事健康产业的企业和从事中医文化的人士集聚在一起,成为传承中医文化的一支新生力量。在口述历史交往中,我发现原华山医院南汇分院顾华医生是民建、职教社创始人黄炎培的曾孙女,传奇百岁老人王艮仲系她爷爷,长宁区民政局陈以智的曾外祖父盛丕华曾任上海市副市长、民建上海市委主任委员,本人爷爷邬碧泉还是民国期广东岭南名老中医。
多米诺骨牌效应,一下子让我了解到这一代或上一代、下一代、夫妻、父子、母女等同为职教社社员等许多不为人知的社史。在职教社大家庭良好家风影响下,它不仅对社风民风带来正能量,而且引领职教社社员自身建设,更对家庭、家族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虽然我们绝大多数职教社社员并没有干出轰轰烈烈的大事,一生平凡,但他(她)为人正直,却被人敬重,这让我想著名国学宗师钱穆先生“家族是中国文化一个最主要的柱石。我们可以说,中国文化全部都从家族观念上筑起”的话,使我们敬佩职教社老社员世世代代留下家族光辉历史的家史,更敬佩饱含心酸出身而遇到边缘化的经历时仍为人类健康事业作出贡献的医史。
对振兴中华、实现中国梦的职教社社史产生重大作用
通过口述历史,让我们年轻一代职教社社员了解到老一辈社员与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合作史,了解到社员代代相传、催人奋进的奋斗史,了解到社员继往开来、薪火相传的发展史,“那年,那事,那人”的过去的声音,让从事健康产业、从事传承中医文化的更年轻社员进一步了解社史、家史、医史,也让各种思想传承碰撞集聚在一起。随着文广局职能的变化,文化和旅游有机结合,将城市文脉得以传承、发扬光大变得越来越重要。
本人代表聚侨公益曾在新闸路1418号连续三年主办或协办“老字号下午茶”,得到时任民建上海市委组织部部长林永建和连任上海中华老字号企业协会秘书长邵玉玲以及时任冠生园集团总经理万黎峻的大力支持,深感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性。口述历史不仅改变我下半辈子工作重心,促使我尽微薄之力把挖掘到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社史、家史、医史成为档案资料传承给后人,同时以社会责任考证老一辈的口述历史,让口述历史经得历史考验,使更多的故事不是传说,而是有历史记载。
因此在申报2019年市民文化节社会征集项目当中,我力荐“建筑可阅读——口述(中医馆)历史与城市记忆”项目参与2019年度上海市民文化节活动,使我们的工作着力点放在将上海中医药大学博物馆、雷允上中医馆、童涵春中药博物馆等涉及家史、医史、馆建筑、老中医百年老宅形成文字和照片,让更多人年轻人和市民了解。促进孟河医派、岭南医派、新安医派、海派医派等各种传承者,尤其涉及这一领域的职教社社员集聚在一起,促使更多几代从事中医、西医的工作者,把家史、家谱、家训、老宅等家文化挖掘出来。
让百年中医的家史得以传承
如今“井”在我们生活中已不常见,但它却代表着一代人的回忆,也是承载着浓厚历史价值的文化遗产,更是造福人民身体健康的保护神。典型肇庆的“包公井”以及余荫山房内有一口华水井就是因为这水沾了仙气的缘故,特别清澈,味甘香醇。以之洗脸,润肤养颜。长期饮用,健体益寿。古人将优质井水视为一味药,这便是本草纲目上所说的井华水或井花水。此井之水清凉,经一夜沉淀去除杂质,清早喝它一碗,有利于清理肠胃,调节身体机能。据传女子连服七日就会变得花容月貌,男儿连饮四天自然显得英俊潇洒。
旅游景点多处出现历史悠久的“井”,直面告诉大家在历史上它的作用,浓缩它与人民生活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家乡一口老“井”的故事,告诉大家好药材也要配上优质水的原理,同时让大家了解到许多祖传秘方之所以能够留下来,有它背后的许多故事。民国期间邬福至堂颇负盛名的“半边消”膏药以及雷允上、童涵春、胡庆余、蔡同德等药店的丸、散、膏、丹各种成药和精制药材饮片,无不与优质井水相关。
根据2012年8月《中医文献杂志》广州中医药大学郭强《民国时期广东中医药学校的三种〈喉科讲义〉》一文所记载的民国时期广东中医学校古绍尧、邬璧泉、钟锦涛3人编写的3种喉科讲义,将喉科72症每症的症状、病因病机、治法、方药分条系统论述,使学生易于掌握,留下民国时期宝贵教材。若没有“井”的故事,没有聆听老中医、名中医历史回忆,挖掘一批职教社社员前辈身边的人物、故事就没有了着力点。这类家史不胜枚举。
盼“中医街”的医史能再一次出现
在考察闵行浦江召稼楼古镇时,让我领悟到当地设立黄炎培职业教育展示馆、现代中医学家秦伯未的用心,它让我们进一步了解召稼楼是职教社创始人黄炎培先生光辉一生的重要起点,更了解职教社的发展历史,还深刻体会到先生“学以致用,手脑并用,敬业乐群”职业教育思想的精髓。源起于元朝初期,横跨元明清三个朝代的召稼楼新设扇文化街、怀旧小吃、仙禾堂参茸店、众正堂参茸店以及赵元昌商号宅院、礼耕堂百年老宅,一下子把我的记忆带到标有“和平西路104号”字样的广州西关和平西路-----民国时期广州著名中医街。
2019年4月份,本人赴广州番禺寻根,通过广东中医药大学博物馆中的医史馆发现民国中医街的文物、资料展出,才了解我爷爷的档案资料在广东中医药大学里,才了解《邬碧泉祖传秘方手抄本》医史和岭南中医的医疗活动与社会影响。
追溯一段尘封日久的家族记忆,让我回想起2013年11月27日,本人有幸参加中华职教社理事长成思危主讲的“三言舍论坛:中国金融改革及发展”论坛,当面聆听了成理事长教诲,可惜2015年7月12日他老人家与世长辞。他更鞭策我在健康+产业上投入更多精力,努力把经济领域中涉及健康类产业的社员聚集在一起,为传承中医文化和培训工作作出贡献。